孽徒他追妻火葬场了_第81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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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81章 (第1/2页)

    周围的人又怕又怜地看着他。谁都知道,这是江屿晚收的那个小徒弟,自从听闻江屿晚的死讯后,就彻底疯了。人们试图拉开他,却被他身上那股不要命的狠劲吓退。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幼兽,用尽全身的力气,守护着一个早已破碎的幻梦。

    江屿晚的手指死死攥住窗帘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他看着那个他曾捧在手心,用尽一切去守护的少年,如今变得人鬼不分。安笙的脸颊瘦削得脱了相,手背上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痕——那是他为了逼迫“师父”现身而一次次自残留下的证据。

    他用一切换他活下去,他却为他而疯。

    这是何等荒谬,何等残忍的讽刺。江屿晚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得无法呼吸。他看到安笙被人推倒在地,额头磕在青石板上,渗出鲜红的血。那抹红色,像一根滚烫的针,直直刺入江屿晚的眼底,灼得他灵魂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推开车门的冲动。他想冲下去,抱住那个在尘埃里哭喊的少年,告诉他“我没死,我在这里”。可他不能。他身后是墨国与皇甫国来之不易的和平,是太子墨陵的安危,是他用“死亡”才换来的新身份与新使命。他一旦现身,之前所有的牺牲都将化为泡影。

    他活着,却必须像个死人一样,眼睁睁看着他最爱的人,因为他的“死亡”而坠入地狱。

    安笙的哭喊声越来越凄厉,他被人按在地上,却依旧挣扎着,一遍遍地重复着那句无人相信的真相:“他没死……师父……你回来啊……阿笙好疼……”

    那一声声“师父”,一声声“阿笙好疼”,像淬了毒的利刃,凌迟着江屿晚的心。他曾答应过,无论何时,只要安笙受伤,他都会出现。可现在,他就坐在咫尺之遥的马车里,任由那声声泣血的呼唤穿透车壁,却只能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最终,江屿晚眼中的滔天巨浪缓缓归于死寂。他慢慢地,一寸一寸地,放下了轿帘。黑暗重新笼罩了他,也隔绝了那个让他心碎的世界。

    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胸腔却依旧闷痛难当。良久,一声极轻的叹息从他唇边溢出,轻得仿佛一阵风,却承载了万钧的悲凉与无奈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他对车夫轻声说道。声音平静无波,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
    车夫得令,扬起马鞭。马车重新缓缓启动,碾过地上的纸钱灰烬,也碾过江屿晚破碎的心。

    车轮滚滚向前,将安笙那绝望的哭喊、人群的议论、以及整个京城的喧嚣,都毫不留情地抛在了身后。那声音越来越远,越来越模糊,最终彻底消散在风中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
    江屿晚端坐在黑暗的车厢里,背脊挺得笔直,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像。他没有再回头,也没有再掀开那道帘子。

    从此,他是暗影中的护卫,背负着家国大义,走向遥远的皇甫国。而他的少年,他的阿笙,连同他所有的爱与痛,都被永远地留在了这座为他立碑的城。

    一碑英雄冢,隔断阴阳路。

    只是无人知晓,碑内无人,碑外却站着两个肝肠寸断的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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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作者有话说:小小吐槽一下,现在的工作实在是太痛苦了,想想明天要上班我就胸口闷的不行,一次次崩溃又重建。我好像被困住了,被生活磨平棱角,更可怕的是逐渐丧失表达欲,好想辞掉这个工作,啊啊啊。如果我能有为自己兜底的能力就好了……

    第85章 质子,再遇

    车队在晨曦微光中缓缓启程, 墨陵透过马车窗棂,望着逐渐远去的京城轮廓。

    这是他第一次离开故土, 前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充当质子。身为墨国太子,他比谁都清楚这份使命的重量——既是维护两国和平的纽带,也是墨国向皇甫国示弱的象征。

    马车内,墨陵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戴的龙纹玉佩,那是父王临行前赠他的饯别礼。“陵儿,此去皇甫,凶险难测。记住,忍一时风平浪静,退一步海阔天空。”父王的话语犹在耳边, 墨陵不禁苦笑。他何尝不知, 自己这一去, 怕是凶多吉少。

    车内,江屿晚与墨陵始终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——既能够随时护卫太子,又不会过分靠近而显得僭越。他面具下的目光锐利如鹰, 不断扫视着沿途的每一处可能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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