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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的证据,我知道在哪,我都拿给你,你不要嫁给临阳侯了。    陆川柏的语调几近哀恳,嗓子被咽回的泪水梗了住,他声音嘶哑了。    茵陈目光疼惜地抚在他的脸庞上,凄然一笑。    川柏,我欠你的太多了,如你所说,他毕竟是你父亲,即便是正义之举,我也不会让你做出忤逆之事。    我不在乎!    我在乎!    一切都是我心甘qíng愿的。爱就是这么霸道不讲理,你甘心为我做的,我也甘心为他做,无怨无悔。所以,就让我再任xing一回吧,让我为我心爱的人,任xing一回,好不好    陆川柏拦不住茵陈的花轿,他到底不是对的那个人,他唯一能做的,便是将那日鲮鲤丢下的那根已经被他补好的白玉簪子,还与了她。    补了又如何?这断痕是永远抹不掉了,它们永远不能融为一体了。    花轿进了临阳侯的府邸,不是从正门进的,是侧门,因为她不是正室,她只是他迎接的数个妾中的一个。    dòng房之内,茵陈紧张得不得了,她的心思,坠得她透不过气。听见临阳侯靠近的脚步,她一把扯下了自己的盖头,嗔目怒视着这个从她来的第一天就识得,却从未见过的人。    临阳侯年纪不出六十,目光炯炯,jīng神健旺,若非生一张jian诈狡黠的面孔,还真的让人不能理解他何故盛年便退出朝政。    他太聪明了,聪明地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,恰到好处。醉心官场cao劳一世,且担着伴君如伴虎的忧,不若远离朝政,潜心享受生活。为官时放不开的,此刻无所忌惮。瞧他那几房妾室便知!    可人,这是等不及了?临阳侯放下手中的玉如意,朝着茵陈踱步而来。你可知我等了你多久?    茵陈心中一阵阵作呕,这才是好色之徒,为老不尊,你当我爹还嫌你老呢!    从打你十四岁那年在花下吟诗,我便相中你了,这颗心啊,生生耐了两年!    再说,茵陈怕是都要吐出来了。她故作镇静地瞟着他坐在了自己的身侧,一只手朝自己探来,她漠然地推了推,换了副娇媚的神qíng,望着他。    侯爷,咱不绕着弯子,你可知我为何嫁你?    瞧着茵陈一副与年纪不衬的淡定,临阳侯仰头大笑起来,手又伸了过来,搭在了茵陈的肩上。    当然知道,你继母和我讲了。    那你给了?    给了。    扯谎!    茵陈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打掉,霍然起身,站在他的对面。    那封信可是你的护身符,我不信你会这么轻易给了她!    临阳侯手双手拄在膝头,jian笑一声。    原来是为了它啊!你肯入我府是为了那封信!    一阵寒意升起。茵陈的大脑想被冰封了一般,她不能思考了。    你不知道那,周氏她    她什么要求都没提,连聘礼都不曾计较,原还以为你是她的摇钱树,看来她是真的巴望把你嫁出来!临阳侯瞄了一眼茵陈俊俏的脸蛋,意味深长地狞笑道,女人啊,就是妒火练出来的!    周氏为何会让她出嫁?她既然和白商陆闹掰了,那她还有何理由帮他?嫁自己也无非就是要报复他吧。    我不管她有没有与你提过,也不管你知道不知道,我只要那封信,你截获的那封尚书令的信!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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